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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儿,远远看到平君和小陶护士一前一后正往这边走。平君走的很快,脚步生风,小陶在他身侧小跑着正跟他说话。她看到我,跟我挤了挤眼睛,比了个禁声的手势。那意思是‘很危险,不要招惹’。 平君路过我时脚步没停,只侧头扫了我一眼。 朱医生刚才怎么骂我都没啥感觉,可让平君这么冷冰冰的看了一眼,我手都抖。知道这下真的闯大祸了。 “哥......”我的声音没他走的快,没追上。他完全没有停留的意思,直接往办公室去了。 “完了,我哥生气了。”雪上加霜。 “你哥会打你屁股吗?” “......” 我愣了半天跑过去想解释,发现办公室的门已经关上了。我心里不踏实,趴门缝上偷听,里面隐隐传来平君疲惫且充满歉意的声音:“......出了事儿我负全责。这俩也没恶意,肯定是看那孩子可怜,一撺掇就同情心泛滥了。现在肿瘤科那边也没床位,能不能再争取一下。” 另一个年长的声音到:“现在是讨论归责问题的时候么。咱先不说朱医生非要转走宋星辰的事儿做的对不对,谁也不希望在自己的床上增加死亡率。现实问题是,宋星辰已经六疗,快扛不住了,免疫降到冰点,一个喷嚏就能送他进ICU,更别提手术条件,你想都别想了。即便能留下,至少也得再观察一个星期。” “我知道。这事儿不好办了,”他持续的叹气,“我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