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物皆有光。(1)
怕是晚归着凉,旦曦一整个上午都魂不守舍,九曲十八弯下去询问符离和路御曜,两人支支吾吾地应着,也没给她完整的答覆。 她拄着腮,长出了口气。 「你是怎麽伤着听力的?」 旦曦回了魂,偏头。 「自小就听不见吗?」尚悯又问:「我就是好奇,你要是不方便说就不用理我了。」她一笑,人是真的好看,瞳底秋波微转,却总是带着底气,更添她清雅的气韵。 旦曦看了都不禁怔怔出神。 「是发烧的关系。」她释疑,「五、六岁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,连着烧了好几天,後来左耳就全听不到了,右耳也只剩微弱的听力。」 尚悯啊了声,顿觉失礼,又忙掩唇和她道歉。 旦曦摇头,说了句没事。 复归安然,上午的时光稍纵即逝。 午饭的钟一敲响,学生都在等着老师的那句── 「解散!」 此话一出,椅子即刻被撞飞,没自备饭盒的学生争先恐後地直朝小贩部杀去。 旦曦跛着脚走到门边,乌泱泱的人流全挤到同一处,推推搡搡着要下楼。平素她都是挑大家剩余的面包饮品,可小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