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蓉面（三）

    “你什么时候醒的？”

    “七点。”于锦铭说。“我固定七点，军校要跑C。”

    他又说：“你在谭姐这儿住多久？”

    “看志怀多久把事情处理完，”苏青瑶道。“你知道，他看我看得很紧，一旦厂里的事情解决，他肯定要来找我。所以——”

    见她话说着说着，又不由自主地拐到徐志怀身上，于锦铭有些烦躁。

    他一把攥住苏青瑶的手腕，径直问：“瑶瑶，你实话告诉我……你对我是真心的吗？我不怕等，也愿意等你慢慢想明白，做好准备。但我受不了你这样时刻呆在他身边。你凡事都要以他的想法为先，那我算什么？”

    苏青瑶错愕，抬头望向于锦铭。

    他的眼珠照进晨光，b近看，颜sE很淡，像能捧在手心的玻璃珠，苏青瑶推了下他的胳膊，握着她的手顿时一松，玻璃珠就碎掉了。

    相望无言。

    沉寂片刻，于锦铭自觉失言，想伏低做小给她道歉。不想，苏青瑶脱开他的手，一声不吭地坐起，去拿了睡衣。宝蓝sE的袍子，衣摆拖曳到地面，仿佛一颗冷y的蓝宝石。

    她缓步走到门前，停下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，锦铭，别再问了。”说罢，开门离去。

    于锦铭愣愣看着合拢的门扉，突然感觉自己很廉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