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雀有罗
包括了在一旁百无聊赖扯草茎的怀桢。怀桢听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也随哥哥应了声“是”。怀枳看了他一眼,又仓促收回目光。 怀桢心头一横,反而来了劲儿一般,抬起头非要盯着哥哥,道:“我可以帮忙的。哥哥虽然避位,但朝事也不能放了,让我去应个卯如何?” 怀枳立刻道:“那太子他们如何看你?” 怀桢满不在乎道:“你忘啦,钟世琛他们都当我是傻小孩儿,我再装一装可怜,代哥哥混混日子总是不难。” 怀枳的目光微沉,正想反驳,傅贵人却敛容道:“阿桢说得对。阿桢长大了,也应该为哥哥分分忧的。” 怀桢便朝母亲甜笑,还得意地邀功:“母亲您不知道,哥哥的伤还是我包的呢!” 母妃都开口了,怀枳只得将反驳的话都吞下去,道:“那便如此办吧。” 未过多时,温室殿来人传召傅贵人面圣,恐怕还是为了昨晚的事。她离开之后,怀枳便抖了抖简册,也不同弟弟再言语。 今日难得雪晴,园中鸟语虫鸣,光色喜人。怀桢不知在旁边忙活些什么,动作窸窸窣窣的,反正不是好好读书。但只片刻,一只栩栩如生的草编的蜻蜓却落在怀枳面前的书卷上。 他抬起头,怀桢正朝他笑:“送给哥哥。” 怀枳的目光再次落下。那小小蜻蜓,平展开的草绿色翅膀下是琐细的经络,正遮住他要看的那一行字。弟弟总是在这种毫无意义的玩乐小事上格外有天赋。